偶尔写点小故事~若你们能喜欢就真的太好啦(*ฅ́˘ฅ̀*)

【居北】养虎为患——幻乐之城小丑衍生

打手朱一龙×黑道大佬白宇  双A设定 ooc预警 私设成山

 

“我这儿缺个打手,看你不错,要不要来?”

 

——

连同这家酒吧所在的这大半个区,都是白宇所管辖的地段,道上人喊他一声白哥。

酒吧这种酒色财气荒唐靡乱的场合,白宇说不上讨厌但也并没有多么沉迷,可手下那些人喜欢。大家觉得既然是在道上混的,当然须得有个千杯不醉这种技能傍身,才更能彰显自己的豪迈气息。

于是在周围一帮子弟兄的三邀五请之下,若是恰逢白宇心情不错,就给个面子来这里消遣一下。

白宇把自己陷进皮质沙发里,吧台旁的聚光灯下,有个缩着肩膀讨巧取宠的家伙,他不认识这个画着夸张小丑妆容的人,只是觉得有些好奇,便一扬下巴,目光直直指向那个佝偻着后背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问了一嘴坐在旁边陪着手下弟兄们喝酒的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是个市井气十足的中年大叔,嗜酒如命,喜欢跟人聊天又没什么坏心眼,白宇对他印象不错,就算不来喝酒,偶尔遇到了也会聊上几句。

“啊那个人啊,去年吧,大概也是这个时候,跑来我店里喝酒,没钱付,看那个样子也拿不出什么钱,本想找兄弟几个教训他一顿,我看他穿得体面,也不像是什么地头小混混,这种人赶出去以后多半是个四处乞讨流浪的命,就给了他口饭吃,让他留在店里打工卖卖苦力,抵了酒钱。”酒吧老板本就话多,又几杯黄酒下肚,滔滔不绝地就给白哥讲起了这个人。

白宇闲得无聊,一口龙舌兰半含在舌苔上,半眯着眼睛似有意似无意地听着。“这人叫什么?”

“叫什么?”酒吧老板显然楞了一下,“您问真名我还真不知道,他平时不怎么吭声,也不说自己叫什么,我们店里人都喊他‘丑’。”

“丑?”白宇挑眉,又看了一眼那人的装扮,煞白的油彩涂满全脸,涂着一副血红色勾起的嘴角,诡异又很是搞笑,两只眼睛黑洞洞的,到着实配得上这个“丑”字。鼻子里轻笑了一声道,“是你让他打扮成那样的?”

“没有没有,”酒吧老板摆了摆手,说完又有些迟疑地顿了顿,“这事儿说起来就有点长了,我怀疑他可能受过什么刺激,脑子不太灵光,平时安分得像个哑巴,不过干活倒是利索,力气也比普通人大很多,我觉得好用,就留他待在店里。有次来了一个漂亮女人买醉,喝大了没站稳,跟这个家伙撞在了一起,那女人估计也是喝蒙了,拉着他就不撒手,我第一次看他那么大反应,脸都是青的,挣扎着推开女人就跑到一旁吐了,肠子都快呕出来了。那女人也是有些来头的,这么一推脾气就上来了,后面跟着过来两个打手,拽着他的头发就给拖了回来,丑也不喊疼,就坐地上半疯半傻地对着女人咧嘴笑,那女人发狠给了他几巴掌,见他还是在傻笑,竭嘶底里地对着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后来打累了,也不知道那女人在想什么,突然就安静下来,看着坐在地上傻笑的丑盯了好一阵子,从包里掏出口红在他脸上画了个咧到耳根的嘴角,居然就低头亲了一口。”

“之后呢?”白宇坐直了些身子,他突然就来了兴致,指腹无意识地去摩梭着左手小指上的尾戒。

“后来那女人就走了,之后连着三天丑也不见了,一直没来酒吧,有人说见到他被一群人拖着进了巷子,我以为他被人做掉了,没想到到了第四天居然带着一身伤回来了,一瘸一拐的,不过没伤到骨头,脸色煞白,嘴角上还留着那女人用口红划出的印子,眼角上带着淤青,我说啥他都不吭声,有客人见他这样,哄笑着说他像个小丑一样,这才终于给了点反应。打那以后我们就喊他这个名字了。后来脸上的伤好了,他倒开始故意把脸抹成这样,客人觉得有意思,没事儿就调侃几句,喝醉了的人难免有说话重了的时候,说得难听了他也不生气,毕竟脸都画成那副模样了,就算生气别人也看不出来。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他不影响做生意就行。”酒吧老板说得口干舌燥,连忙低头灌了几大口啤酒。难得白哥赏脸听他说这么多,白哥又是这一片地方的头儿,全靠有他在才少有人敢找酒吧的麻烦,所以这会儿功夫白哥需要什么,他自然是要上赶着讨好。

“你刚刚说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白宇突然想到什么,道上的事情,有些总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管的太细,只不过有人在他地段上伤人,他过问一句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后来让人查,说是隔壁地头蛇五爷的女人,那件事情之后好像就被玩腻了,之后再没人见过她。怎么?白哥,您感兴趣?”

白宇斜眼睨着酒吧老板,恨不得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懒得去解释什么,目光在那个画着小丑妆容的家伙身上停留了几秒,又转身跟弟兄们喝酒去了。

五爷也是道上的人,一手掌管着城市西边的街区,跟白宇的帮派各自割据一方,势成水火。五爷为人狠厉,若是被他盯上的人,没几个人能活着回来。也不知道那个像小丑一样缩着肩膀畏首畏尾的家伙是怎么保住小命的。

 

酒吧老板心下惴惴不安地琢磨了好久,总算是稍微猜出了些许门道,敬了白哥一杯酒之后试探性地问了句,“白哥要是对他感兴趣的话,我一会儿就让他跟着您走。”

白宇有些想笑,拍了拍酒吧大叔的肩膀,“我来你这儿就是讨酒喝的,你把最好的酒留给我就行,人我要来做什么?我手下都是需要做事的,弄个小丑过来,搞杂耍啊?”

白宇话音一落,周围一帮子兄弟哄然笑出声,白宇仰头灌下最后一口辛辣的酒精,余光还在那个家伙身上,方才弟兄们大笑起哄的声音不小,引得酒吧的人都回头望向这边,倒是唯独那个家伙,依旧咧着夸张的嘴角低头兀自摆弄着吧台上有些枯萎的玫瑰花,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白宇想起酒吧老板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忽的想起什么,觉得这人兴许只是耳朵也不太好使,单纯没听见罢了。

白宇突然觉得无聊,站起身拍了拍裤脚,“走了。”

 

早些年的时候,这片地界集结了众多帮派,并不像现在这样两家独大。帮派一多,各自之间的摩擦便时有发生,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引发交火。

日子久了各自的损耗都不是小数,黑道上的事白道不管,由着治安这样乱下去,久而久之,这个城市就成了一片鱼龙混杂的灰色地段。再后来城东出现了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刚开始没人在意,等大家都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一手控制了城里近三分之一的地盘,大家都敬称他一声白哥。

城东是白哥,城西出了个五爷,随着这两个人掌控的势力越来越大,剩下的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见风使舵,投靠的投靠,倒戈的倒戈,最终就划分成了现在这两派。

五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人做派完完全全就是个黑道老大的模样,虽然上了点年纪可身子骨硬朗得很,找人打了一副金雕手杖,右手食指上带着个狮头金戒指,举手投足之间隔着八丈远都能感受到森冷的气息。

倒是白哥,就算蓄了胡子也还是能看出几分年轻,又总是嘻嘻哈哈痞里痞气的,若是单看外表,真的没几个人相信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就是能挑起大梁的帮派老大,后来有人送了他一枚雕着鹰翼的尾戒,白哥看着喜欢,便天天戴在手上。就这么一来二去的,白哥和五爷的戒指倒成了他俩的身份象征,见戒如见人。

有人说白哥打架并不厉害,有什么状况全凭靠着他的手下,便心有不服,借着这个由头想去挑事,白哥也不生气,留这人在手底下做事,个把月过去,那人也不闹腾了,再提起心有不服的事反倒是惭愧羞窘起来,咧嘴一笑挠挠头,继而又死心塌地地跟在白哥后面。

白哥打架确实不是尖顶尖儿的厉害,但他身边的那些个兄弟都是心甘情愿为他做事,豁了命都在所不辞的那种,究其原因,是白宇从来没把这些人当成随意差遣丢弃的棋子,他们能为了白宇豁出命,白宇也能为了他们赴汤蹈火。

帮派有几次发生交火,有人落入危难,白哥第一个冲上去挡刀,别人都说白哥是用真心在对弟兄们好。

 

白哥和五爷之间立了个不成文的停战条约,摩擦可以有,但不能伤及性命。不管是哪一派的人杀了对面帮派的人,要么行凶者自行了断,一命换一命,要么犯事那一派的顶头人砍下自己一根手指作为赔礼。

帮派里人多混杂,个个儿都是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人,又哪能忍得住?背地里小打小闹多了,偶尔几次就会有下手重的时候,好在没闹出人命,白哥把人喊过去教育几句也就了事了。然而时间久了,总有人不听管教,有次双方打得凶了,跑到天台上闹事,五爷那边有人被扔下了天台,当场毙了命。

 

“白哥,是我惹的祸,明天要是五爷来要人,就把我交出去吧,不然那些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弟兄自知闯了祸,也不想让白哥为难,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是自己的错,那理应去赎罪。

白哥劈头盖脸一顿痛骂,铆足了劲给了那兄弟两拳,末了对一旁招招手,“把他关到仓库里反省一下,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五爷虽然狠厉,但道上的规矩还是得讲的,第二天带着尸体和一帮打手来寻人,就像当初大家约定的那样,要么白哥把行凶者交出来当场抵命,要么,就断白哥一根手指。

“得罪了。”既然是白宇这边的弟兄犯了事,一句道歉总是应该的,白哥冲五爷一抱拳,便扬手抄过砍刀,手起刀落,对着自己的小指就砍了下去,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的。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拿兄弟的命去抵。

然而扬起的砍刀终究没能落下,白宇冷不丁被人猛地撞倒在地,再回头的时候,本应被关在仓库的那人站在一旁,手中早就备好了匕首,对白哥咧嘴一笑道,“别为了我这样,不值。这次的事儿让白哥丢脸了,对不住。”话一说完就血溅当场,白哥望着倒在血泊里的弟兄,耳畔是尖锐的长鸣声,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

五爷擦了擦溅在手杖上的血滴,带人走了。

 

那是大家第一次见白哥发那么大的脾气,所有人都不敢吱声,更不敢上去劝话。

“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吗?”白哥一字一顿,眼眶里是嗜血的红,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说不出的喑哑和狠绝。

有人终于敢出声,“他说,他的命一开始就是白哥救的,没脸再让白哥替他折了面子,这条命,现在还上了。”

白宇这才想起来,后背右侧肩胛骨上那道蜿蜒的口子,曾经换过那人一条命。

从这事之后,组里上下再也没人敢擅自闹事,全都规规矩矩地听白哥吩咐。

白宇的弟兄们自然恪守着这条约定,可五爷那边的人总想着搞些小动作,时不时闹点岔子出来,大家碍于上次的事情,能忍则忍。

后来被白哥知道了,下令再有五爷的人过来惹事,就绑了送到自己这儿来。对家伤自己弟兄一拳,白宇就还他一拳,折自家弟兄一条胳膊,白宇就拆他一条胳膊,绝不手软,也绝不越界。

毕竟没有破了规矩,五爷拿白宇没辙,但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了下来。

 

矛盾有了,终究会有激化的那天。

白宇得知消息的时候带着几十个弟兄冲到酒吧后巷,只看到了一地狼藉,酒吧老板两条腿被人打折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鼻孔里嘴巴里都是血,他是在酒吧打样之后路过后巷的时候遭人毒打,为首的是个大块头,老板认的他,那是五爷的小舅子。

酒吧老板胸口的肋骨也断了几根,凹进去一大片,气若游丝地拽着白宇衣袖的一角,白宇立马俯身过去。

“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去找那些混蛋讨回来。”白宇鼻头一酸,使劲咬着后槽牙。

酒吧老板摇了摇头,嘴角一咧又溢出一线血丝,“我床头柜子后面有个保险箱,藏了两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今天这坎儿我要是过不去了,你记得拿出来跟我一起埋了,别瞎了那好酒。”

白哥看着酒吧老板,差点一个鼻涕泡就吹出来,抹了一把眼角道,“你今儿要是敢咽气,我就拿你的好酒去涮马桶。”

 

白宇转身瞄到巷口一个人影,他记得那人,缩起的肩膀和诡异的妆容,是那个叫“丑”的家伙,那人望着这边,转瞬又消失在了巷口。

情急之下白哥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将酒吧老板送到医院一阵抢救,好在大叔命硬,医生说人是保下来了,可腿这辈子就废了,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白宇叫来十几个弟兄,琢磨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仇是必须要报的,可白宇没能当场抓住凶手,而两边又有规矩,只要没有闹出人命,事后就不能去对家要人。更何况这次为首的还是五爷的小舅子,自然会更加有失偏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人给白哥提议,炮制五爷那边的卑劣手法去搞偷袭,白宇也不是没考虑过这点,可五爷那个小舅子,身高一米九几,别人都喊他大块头,传闻五个壮汉才勉强敌他,这种人要怎么偷袭?不搞个天翻地覆根本降不住。

门外有人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气都没顺利索就一把拉住白哥。

“怎么回事?”

“那、那个小丑,找大块头寻仇去了。”

“什么?!”

周围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白宇猛地站起身来就往外跑,有人拉住他。

“白哥。”拉住白宇的弟兄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

“我有个主意,那个鬼脸的傻子跑去找大块头,说不定早就没命了,既然我们缺一个去找五爷算账的由头,不如……”这人话没说完,但白宇知道他想说什么。

白宇甩开那人的手,招呼弟兄们追了出去。他并没有多么在意大家口中的这个傻子,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要为了酒吧大叔搏命去寻仇,若是他白宇这种时候还能坐视不管,那他就愧为白宇。

 

不远处的废墟传来一阵糟杂,白宇听到有铁棍盾击地面的声音,心下有些担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来不及绕到门口,白宇单手撑过矮墙翻身越了过去,他已经做好了给那个小丑收尸的准备了,却被眼前的画面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措手不及。

大块头趴在地上,两边的膝盖已经被人敲碎了,血肉模糊地只剩两层皮黏连在一起,脖子极其诡异地向后扭曲着,两眼翻白,早就没了气息。

小丑站在人群里,手里捏着一根铁棍勉强支撑着身形,被五爷那边十几个手下围攻居然还能支撑到现在,看到白宇这边带人过来,脸上盖着厚重的油彩,嘴角依旧是诡异的笑,眼神淡淡地往这边瞥了一眼又继续挥起棍子向人砸去,结果身子向前踉跄两步倒在了地上,五爷的人趁势上前,却被白宇一群人早一步冲散了开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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