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写点小故事~若你们能喜欢就真的太好啦(*ฅ́˘ฅ̀*)

【巍澜】不想撩Alpha的Omega不是好赵云澜【九】

ABO设定 沈巍A  赵云澜O 

前情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交卷了交卷了!你们是监考老师吗?!

标记现场有 黑袍大人生气现场有 

———— 

赵云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同那淡淡的栀子花香也一并吸入肺中,后颈的腺体因为信息素的结合而引起阵阵剧痛,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管他那天跟自己做过的人是不是黑袍使,赵云澜只想让这个要命的临时标记早些结束。

沈巍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面具下的眉毛皱了皱,可这种时候就算他黑袍使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能为力,标记带来的痛感永远都是Alpha强加在Omega身上的,就算他再怎么温柔,这种疼痛都是不可避免的。除此之外,沈巍还面临着另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一会儿结束之后,要怎么跟赵云澜解释,那天那个人就是自己这件事。

因为事出突然,沈巍也始料未及自己的信息素会这么早的就暴露出来。更何况还不是以沈巍的身份,而是以黑袍使的身份暴露在赵云澜眼前。

 

察觉到对方嵌合进自己腺体的牙齿正在慢慢抽离,赵云澜向后抬起胳膊用手肘挡开黑袍使,这个家伙,到底还想抱多久?

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完全标记,刚被标记完的Omega是暂时没有行动能力且感官极其敏锐的,赵云澜这种未经人事的雏儿自然不知道,也当然不会有人告诉他这种事情,在逞能地推开身后的黑袍使之后,膝盖打着弯儿就跪了下去,所幸沈巍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捞住了赵云澜的身体,可在慌乱间手指却不小心撩起了赵云澜的T恤衣角,顺着光滑紧致的皮肤就贴上了赵云澜的腰。

“哈……唔”赵云澜弓着背,一声喘息抑制不住地从牙缝中溢出,虽然赵云澜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而还是有几丝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了出去,老楚和小郭就在自己身前不到一米的距离站着,一想到自己的声音肯定是能够传入他们耳中的,赵云澜就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来,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标记是在这种荒山野岭又腹背受敌,还他妈有自己手下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而标记自己那个人,赵云澜还一度傻呵呵地拿他当兄弟,天天跟在后面黑老哥黑老哥地叫着,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头大,现在又被周身那股栀子花的信息素包裹着,赵云澜想保持头脑清晰都难。

 

“放开我,你去帮老楚他们。”赵云澜的信息素虽被临时压住,幽畜没了之前那么强的攻击性,但老楚和小郭周围也早已聚集了太多的怪物,眼看着老楚和小郭那边快要不敌,赵云澜强撑着一把推开黑袍使,自己咕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沈巍倾了倾身子想去扶,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转念一想就算他安慰两句又能怎么样,毕竟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而且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周围的那些幽畜。何况造成现在这个尴尬局面的,究根到底还是因为这些低等生物,沈巍倏地挥起长刀,一口气将近身的十几只幽畜一并斩飞了出去,掀起的气浪波及到小郭和老楚那边,郭长城不由得抬起胳膊挡住眼睛,被尘土呛得干咳了两声,还不忘感叹一句“黑袍使大人好厉害!”

老楚捏爆了一只幽畜的头颅,回头看着黑袍使的背影,眼里带着些许崇拜与尊敬,“当然厉害。”

两句并不大声的感叹虽不知道有没有传到黑袍使耳朵里,倒是完完整整地被赵云澜听了去,头上的青筋不由得又暴起一条,到底谁才是他们上司的怨念一并加到了黑袍使身上。

赵云澜越想越气,又加上自己不争气的性别和后颈时不时阵痛的腺体,半响仰天发出一声低吼,一肚子的事情想去问那个带着面具神秘兮兮的家伙,无奈现在被这些怪物困在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赵云澜只想早早解决了这些碍事的幽畜去当面质问黑袍使。

被赵云澜那声低吼吓了一跳的沈巍回过头,以为对方遇到了危险下意识向赵云澜的方向后撤了一步,而身后的人垂着头,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缓缓站直身子,突然举起黑能量枪就指向了面前的黑袍使。

“赵处?”

“赵云澜!”

小郭被吓了一跳,老楚更是惊吓之余直接呼出了自家上司的大名。

砰——

 

子弹几乎是擦着黑袍使的脸边飞出去的,宽大的帽兜随着子弹的气流抖了抖,擦出了一丝烧焦的气味,黑袍使身后的一只幽畜应声倒地,脑浆四溅了一地,看得出赵云澜这一枪是带了很大的怨念打出来的。

“黑老哥,关键时刻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赵云澜嘴角带着笑,半眯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袍使,锐利的视线仿佛可以穿透那层面具看到后面的沈巍。

沈巍移开了跟赵云澜对视的目光,眼睛闪了闪,故作冷淡地道了一句谢“多谢赵处长出手相救。”

赵云澜盯着黑袍使,少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凑过身去把胳膊搭在了对方肩膀上,侧了侧头贴到黑袍使的耳边压低了嗓音,“你可得好好活着,我还有好几笔账要跟你算一算呢。”

他迟早要揭穿这个家伙的老底,城府有多深,他就要挖多深。

洞穴外的幽畜已经解决的差不多,就差山洞里面残存的少部分了。赵云澜拍了拍黑袍使的肩膀,“专心干活吧。”

洞内几乎没有光线,越是接近圣器,黑袍使的力量就被压制得越严重,所幸大部分幽畜已经在洞外被解决掉,这山洞里也不剩几只了。

“赵处!圣器!”小郭指着洞内一处闪着微弱亮光的地方惊喜道,说完就要跑过去查看,却被老楚一把捞了回来扯到身后,“瞎跑什么!不要命了?”

“这山洞里的圣器,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山河锥了,由山川的精气凝结而成,可以镇压邪魔外祟,反之,也可以被驱使利用。这山洞里聚集了这么多的幽畜,想必都是觊觎山河锥而来的吧。”赵云澜环顾了一圈圣器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才缓步走到圣器面前,抬手准备去碰的时候被黑袍使出手拦下,“让我来吧。”

山河锥毕竟是圣物,若是普通人冒然触碰,会受到反噬也说不定,赵云澜碰过长生晷,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滋味的,思忖片刻便后退了一步,这种事情确实不该由他来处理。

黑袍使拿起山河锥的一瞬间,右侧身后的暗处突然窜出一团黑影,是幽畜!

赵云澜啧了啧嘴,之前因为右侧站着黑袍使,那片区域便形成了一个视线死角,他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现如今大概是因为山河锥被人触动而突然暴走。

而手里正握着圣器的黑袍使自然是力量被压制到了极值,赵云澜下意识一把扯过黑袍使,跨步挡在了对方身前。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云澜已经本能一般地掏枪瞄准命中目标一气呵成,只不过枪再快也还是没有阻止幽畜落下的利爪,幽畜倒在地上一命呜呼的时候,赵云澜左臂上也被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赵云澜吃痛地闷哼一声抖了抖胳膊,并没有把伤口太当回事儿,结果下一秒手腕就被黑袍使拉过,“你受伤了?”

“啊,小伤罢了。”赵云澜想要抽回胳膊,却发现手腕被对方死死扼住,而黑袍使正皱着眉头紧盯着自己的伤口。

赵云澜觉得这氛围颇有些尴尬,虽然伤口很疼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扯出了一个笑脸,就像他之前每次受伤时对特调处其他人所做的一样,“一点小伤,没事儿,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找水冲一下就好……”

“开什么玩笑?!”

赵云澜被黑袍使突然出声的呵斥吓了一跳,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眨眨眼睛看向黑袍使,一脸的无辜。

“伤口不好好消毒恶化了怎么办?”黑袍使捏着赵云澜手腕的那只手青筋都暴了起来,就算是局外人都能看出黑袍使现在处于盛怒之下。

赵云澜转了转眼珠子,不晓得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惹了黑袍使大人不开心,紧张地舔了舔下嘴唇,才又迅速换上平日里不正经的笑脸道,“你这样子,还真像我一朋友。”

赵云澜突然就想起之前自己半夜英雄救美那次,也是不小心胳膊受伤,硬是被沈巍二话不说拖回家里抹了跌打膏才肯放行。

话一出口,对面黑袍使身形猛地一顿,霎时就松了手,脸上的咬肌抽动了几下,眼睛微微闭上几秒才扭头往洞外走去。

“喂喂,道句谢总是应该的吧?”赵云澜跟在后面嘻嘻哈哈地调笑道,大概是潜意识觉得黑袍使跟沈巍很像,嘴上也逐渐没了把门儿的,张口就调侃出来。

黑袍使这才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道了句谢,末了又补了一句,“本使是可以迅速愈合自身伤口的,所以,下次若是遇到危险,还请赵处长先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之前办案的时候赵云澜亲眼见到黑袍使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这点他清楚,“可是,就算伤口好的再快,该疼还是会疼的吧?”赵云澜耸了耸肩膀出了山洞。

沈巍晃了晃神,这才想起来,不管之前他黑袍使对赵云澜做了什么,赵云澜就是赵云澜,遇到危险第一个挺身而出,那才是他。

可毕竟连续被赵云澜救了两次,还因为自己让赵云澜受了伤,本就因为信息素的问题思绪纷杂,现在更加恼火了几分,一是气自己没能保护好赵云澜,二是气赵云澜不拿危险当回事儿。

大概之前一直是靠山河锥维持着山体的形态,四人出了洞口没多远身后便传来剧烈的崩塌声,原本因为地震而出现的巨大裂缝也因为这山崩被堵了个严丝合缝,倒是不用再担心会有怪物出没了。

 

“老楚,小郭,你们俩先回村子吧,我跟黑老哥还有点事情要说。”赵云澜扬了扬手示意老楚和小郭先走,自己则一把揽住黑袍使,身体调转了个方向就面对面立在了黑袍使身前。

“怎么样,黑老哥,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

赵云澜拆了一支棒棒糖,悠哉悠哉地丢进嘴里。他可不是抓到了把自己上了的家伙就会扭捏害羞的人,虽然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还是会不由得脸上一红,可一码归一码,赵云澜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审问犯人的机会。

“怎么?不打算说?这失身的事儿,不管是放到海星,还是放到地星,都不是一件小事吧?更何况,你这一下子可是相当于直接把特调处的老窝给端了,厉害啊。”赵云澜把手揣进兜里,左右扭头看了一圈,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石块上,反正天色还早,他有的是时间陪黑袍使耗下去。

“我……”

惜字如金的黑袍使总算是吐出来了一个字,然而“我”完了之后又恢复到了不吭声的模式,依旧是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等着被老师训的学生模样,倒是赵云澜靠坐在石块上,翘着二郎腿扬着下巴一脸的不可一世,打眼一看赵云澜倒更像是欺负人的恶霸。

赵云澜托着腮叼着糖,虽然表面上他看起来吊儿郎当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可自从知道黑袍使的信息素是栀子花香气之后,赵云澜脑子里就跟炸开了锅一般。

既然黑袍使就是发qing期那天跟自己做过的人,那么之前发生的事情就不是幻觉或是一场梦,可是这样的话就跟沈巍当时所说的相违背,沈巍当时可是清清楚楚地说他守了自己一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赵云澜脑子飞速地转着,沈巍为什么要说谎?是在包庇黑袍使?

还是说……那个沈巍,就是黑袍使本人?

赵云澜抬起眼睛盯着面前一袭黑袍的人,大家对于黑袍使从来都只是心存尊敬与畏惧,狰狞的面具遮去了半张脸,没人知道黑袍使长什么样子,人人都只知道黑袍使无所不能,地位尊贵,可除此之外呢?那张面具下面所代表的身份又是什么?就连包括赵云澜在内的所有人,都从没考虑过,屡屡在危急时刻救大家于水火之中的那个黑袍大人,在除去了这身黑袍之后,又是谁?

赵云澜不敢确定这个猜想,万一沈巍是被黑袍使施了幻术,所以才说他守了自己一夜,这样一来,沈巍就不是同谋者,而是无辜的受害者,这两种猜想得出的结论大相径庭,赵云澜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也没办法妄下断论。

 

赵云澜这边在极速地思考着,沈巍这边又何尝不是。虽然赵云澜平日里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但实际上精明得很,不然也绝不可能坐上特调处处长的位置,若是跟这个人说谎,一旦沈巍说错一句,赵云澜便会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谎言拆穿,直至土崩瓦解。

沈巍清楚得很,跟赵云澜比脑子,他没有多大胜算,便干脆把脑袋一低,一脸虚心认错的姿态对着赵云澜,“对不起。”

“……然后呢?就没了??”赵云澜等了半天,发现对方并不是大喘气,而是真的只打算说着三个字之后,眉毛挑到比天高,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黑袍使,他审过的犯人不少,就算是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到了低头认错的时候,也不会是像黑袍使这样,区区一句“对不起”就把人给打发了。

然而黑袍使还是那副低头认错的诚恳模样,除了一句对不起,还真的就再没有第二句话。

赵云澜气得哆嗦,棒棒糖在嘴里被嚼得嘎嘣直响,他最搞不定这种异常爽快就低头认了所有罪状,可除了一句对不起之外,八竿子打不出个屁的家伙。这个人就像一团棉花一样,你一拳挥进去,软绵绵又没着没落的,力量使不出去就那么硬生生地扑了个空,一身的愤恨宣泄不出来,到头来还把自己气个半死。

赵云澜无奈地点了点头,把问题换了个方向,“那你总得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吧?”

沈巍抬起眼睛看着赵云澜,眼眶没来由的有些发红,这种问题,要他怎么回答?因为他就是沈巍?因为他喜欢赵云澜?因为看到赵云澜在自己面前露出那副模样所以情难自制?说完之后呢?赵云澜会不会觉得自己逞小人之快?干着人面兽心的事情?

沈巍想开口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看到黑袍使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云澜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又涌了上来,他可不想听到黑袍使嘴里突然蹦出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赵云澜受之不起,也不想受着这句浑身抖一下鸡皮疙瘩能掉出五里地的肉麻兮兮的话,毕竟他中意的人并不是面前站着的这个黑袍使。

赵云澜退了一万步去考虑这个问题,虽说黑袍使在他发qing期强行抱了他,可也毕竟是在自己误食催qing药不得医治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黑袍使的行为也确确实实是替自己解了围,真的要清算起来,倒也掰扯不清到底谁才是吃亏的那一方了。想通了这一点,赵云澜嚯的一声站起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我差点给忘了,黑袍大人救济天下苍生,发qing期这点小忙,黑袍大人自然是恰好遇到了,就随手管了管罢了,抱歉,是我多此一问了。”说罢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村子的方向走去,“黑袍大人很忙吧?那就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被哪个村民撞见了,不好解释。”

走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咧开嘴嘻嘻哈哈地对着十米开外的黑袍使说道,“奥对了,黑袍大人您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不会找你负责的,放宽心,就算那天是个阿猫阿狗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算我认栽了。”

沈巍看着赵云澜离开的方向蹙了蹙眉头,什么叫阿猫阿狗的也没什么区别?沈巍从胸口哼出一口闷气,把头扭向了一边,睫毛颤了三颤之后又把视线扭回到前方,至于跟阿猫阿狗到底有没有区别,他下次会让赵云澜深入骨髓地意识到两点之间的不同的。

 

回到村子里住所的时候,赵云澜站院落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最让他放不下的,并不是黑袍使到底怎么想的,而是那个黑袍使和沈巍的关系。

赵云澜不敢冒然去问,若沈巍真的是无辜的还好,可万一不是,赵云澜自己人证物证毛都没有,这种情况下若是打草惊蛇,那对方绝对会有所防备,下次再想找到机会去盘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赵云澜脑子到也快,眼珠子转了转抬脚跨进了屋里,老楚和小郭因为刚刚一番苦战,已经回屋里休息去了,剩下沈巍和他的两个学生坐在前厅交流着今天在村子里走访得到的资料。

看到赵云澜回来,沈巍这才回过头,“你回来了?小郭他们已经回房去了。”说完视线落到对方还流着血的手臂上,马上蹙起眉头道,“你受伤了?”

赵云澜抬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巍又迅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我帮你清理一下吧。”沈巍说罢站起身就要过来,被赵云澜摆摆手阻止了,“哎呀没事儿,皮外伤,看你们这儿也挺忙的,沈教授就坐在这儿乖乖给学生答难解惑,我呢……”赵云澜目光转了转,看向一旁的那个女学生,“可以麻烦你帮我简单包扎一下吗?”

“可以啊!”女生倒是毫无防备,没等沈巍阻拦就点头应了下来,回头跟身边的男生交代了几句便拉着赵云澜去了屋外的水井旁。

“真是太感谢了。”赵云澜勾了勾嘴角,跟在女生后面,嘴里还不住地道谢。

“谢什么?我们来的时候也是多亏了你们帮忙嘛。”女生热心肠,没什么心眼,人又口直心快问什么答什么,深得赵云澜所用,比那个跟黑袍使同样八竿子敲不出东西的沈巍好使多了。

女生毕竟是生物科研方面的研究生,伤口处理包扎起来倒也略懂一点皮毛,赵云澜赞不绝口了一番之后开口感叹道,“你说你这心灵手巧,温柔又体贴的,跟你一起的那个小男生还真是享福啊。”

女生咧嘴一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道,“我这点皮毛算什么,沈教授才是真的的温柔体贴。”沈巍可是他们学校公认的最温柔体贴贤惠持家的绝世好Omega。

“是吗?我跟沈教授就见过几次,这方面倒是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平时生活应该很细致。”赵云澜煞有介事地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样子,然而细想起来,他确实也并不了解沈巍太多,林静查出来的那份看起来无比详尽的资料说白了,一点可用价值都没有,都是些没有用的废话,只有上次偷偷去沈巍家里调查的时候,发现对方家里的摆设都无比精细认真,连跌打膏这种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几乎不会用到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备在柜子里,想必确实是个面面俱到井井有条之人了。

“对对对,真的超级细致。”女生猛地点了点头,这点她非常的认可,把“超级”两个字着重了音量强调了一番,说完带着些许八卦的神情凑近了几分,像是担心屋里的沈巍会听到似的,对赵云澜说道,“我们一度怀疑沈老师家里是不是有一整间屋子是用来装衣服的。”

赵云澜没忍住笑出声来,“为什么这么说?他平时不总是一身西服吗?没什么变化啊。”

“这就是你们男生观察不够细致了,”女生抿嘴笑着摇摇头,“沈老师的西服虽然好几件颜色相近,可仔细去看的话又有细微的差别,每件衣服都有精巧细致之处,并不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在你们眼里换了跟没换一样就是了,有时候觉得我们这个沈老师啊,是个特别怀旧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会有种执念……”

赵云澜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脑子里突然像是响过一声清脆的铜铃“等等!”赵云澜猛地抬头,“你刚刚那句说了什么?”

“啊?”女生愣了愣神,眨眨眼睛想着方才自己说过的话,“我说沈教授是个特别怀旧的人……”

“不是这句,前面一句。”赵云澜仿佛抓住了什么重点,紧蹙着眉头。

女生一脸的茫然,“并不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在你们眼里换了跟没换一样?”

“对对,这句!”赵云澜伸出食指比划着,恍然大悟地发出一声笑,舌尖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他大概知道这一整个谜团的突破点在哪儿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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